盐勺

爬走了

【DC乙女】下一秒见

忙里偷闲产物,严重ooc

如果与您撞梗的话纯属巧合










“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你抬起头,前面五米开外的身影停了下来。飞鸟远去,张开翅膀的模样在垂暮的日光下变的深刻利落,堪堪隐没在他的肩头。
 你突然间发现他的声音太平缓了,也许是被死去的白昼感染,那种声音并不掺杂任何熟稔。







🌔

就在同时,从左侧飞驰而来的机车带着巨大的噪音一路扬起尘沙直直碾过路面,你吓了一跳,几乎是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臂,生生把他拖了后一步。
 不过当然,对于布鲁德海文的义警来说躲过一个超速驾驶并不是什么难事,却被你突然的拉拽一个踉跄。


所幸他还是站定后轻轻拍拍你的手让你松开,好脾气地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对啊。
 你两手空空,愣在了半空中。
 他已经不会记得你啦,虽然还是一如的语气温和,但并没有那份独特温柔。


也只可能在梦里去亲吻了吗。


“……”你张张嘴,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先生。”
 “不。我的意思是说,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每一个单词像是烙铁一般滚过声带,带过一路烫伤,“真的谢谢您。”


“真的谢谢您一直以来为了我……我们做的事情。”
 你鼻尖发酸,借着夜色却侧了侧头。


夜翼的眼睛在多米诺面具后面眨了眨,随即嘴角流出笑意,“那是我的荣幸,小姐。”
 “但跟踪别人可不好,虽然是美丽的小姐。布鲁德海文的夜路可不安宁。”






🌓

“你可不该在这一片地方走夜路——就应该避免走哥谭的夜路。”
 青年的手松开那人的领口,夹克衫的颜色被夜色冲刷的稀疏斑驳。


你看着他把枪收了回去,之后是继续往他的方向走。


恍惚间,这个身影跟多年前的男孩重叠。他当时穿着红色的连帽衫,在哥谭最肮脏的小巷里带着你跑过更深层的绝望。两个孩子在凛冬的夜里,共同裹着一床棉被,说话间就会呵出白气。


以及他后来去撬车轮,却成为罗宾之后,你们满街乱跑,衣摆高高扬起,带着少年人的满腔欢喜。


你的少年曾经会这么说。
 “我喜欢你!”
 你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亦或者黄昏落日后,夜幕寂寥的沉默在燃烧后的无声里。你在灯光淹没身体的暗潮中听到他叫你的名字。又过了几年少年变成了高大的青年,于是淹没你的只有他的影子。


这样想着,你悄悄红了眼眶,抬起头来,红头罩抱着手臂,即使隔了一个头罩和多米诺面具,你都能感觉到他在皱眉。这个直觉上产生的结论让你有几分自豪,可这会子冷风又让你打了个喷嚏。
 他扭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认识我。”






🌗

“你的各类动作都在说着,‘我认识你’。”高你一截的红罗宾把步子停在了路灯旁,陈述句的肯定语气宛如教科书,“但貌似我没有见过你?”


你突然有些小骄傲,心底有一种感觉窜天猴一样上来了——看吧、看吧,这是你的小红鸟,就算忘记了也能蛛丝马迹里再揪到你的衣角找到你。


但是当你又一次把带着希翼的眼神小心放到他的眼窝上时,你不可避免地想起来让人温柔又心碎的往事去了。


他坐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大雪天捧着热咖啡窝在沙发里看电脑的时候,干燥灰尘飞扬里他的头发仿佛发着光。


以及料峭春风,染上暮色的光线下,他托着腮低头看你。
 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呀。你终于把目光从纸页间抽出,抬头的时候恰好四目以对。


回忆里的你然后想做什么?
 现在的你凝视他时想不想做什么?


啊。


——你现在好想要拥抱他。








🌖

男孩倒是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不说话,哑了?”他说着,扣上了自己制服上的兜帽,不远处的光只能徒劳地浸没他的鼻尖和唇线,扒拉着他绿色多米诺面具的边缘。


你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禁笑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语气恶劣。


“我以前是认识你的。只不过你忘记了而已。”你弯腰,眼睛尽力平视达米安的。“那我可不需要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他硬邦邦地说,对这件事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


“嘛,随你信不信。”你耸耸肩,直起身子转了过身,低下头死死盯着脚下的柏油马路,“反正——这一直都是循环。”
 无论重新刚认识多少次,你还是会一遍又一遍把我忘记。


“……”
 “你现在回家。”
 罗宾扔下一句话,绳索就无声带着他离去。
 你却猛地回头。


“你现在回家。”
 记忆中的声音从交叉铁轨慢慢归到一条线上,一段来自天河,一段来自地壳。
 天河与地壳均来自最初的记忆交织,共同延伸到空白的零点上。








你目送他远去,眨眼间又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了。视野中心亦是你的心口,那里原本的满载欢喜逐渐落了空。
 你这才眨了眨眼睛,风把你的皮肤吹到干裂,仿佛世间万物缓慢安详,永远带着意料之中无法挽回的失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
 忘记其实也没有关系。我来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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