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勺

爬走了

【漫威乙女】借一盏星

假如是住宿生。
 有感而发的小故事,也希望你能喜欢( ˙灬˙ ) 会有走读生der(应该)
 没头没尾乱糟糟且严重ooc

如果与您撞梗的话纯属巧合










Ver. Peter

正午时分,大把阳光把你淋得透心热。
 你抱着那摞教材,从叠的过高的书本后面探了探头。周围过往的人们形色匆匆,蓝的粉的黑的上衣被晒的发光,成熟而陌生的面孔一张张掠过去,分不清家长和学生。

你往上掂了掂书籍,被明媚日光晃的眼睛睁不开,只能依稀看到教学楼旁那棵芒果树随着微风摇了摇嫩叶。热意浪一般涌来,你艰难地移动步子往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教学楼前进。

——“你在这里啊。”
 像是馄饨里捞出一颗汤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喧嚣里淌出一路清冽。你抬高了脑袋,在熙攘的头颅中望到棕发少年逆着洋流笔直地向你走来。

“彼得……?”你迟疑道。七月的空气闷热而聒噪,可见的所有事物逐渐扭曲,然而只有他,只有他走来的身影清晰而鲜活。就算只是站在那里。
 “给你送个小风扇,这种是装电池的。”他的影子一点一点盖住你的。彼得低下头,把小布袋塞到你书包的侧格,这时候风从你们之间穿过去,“我怕你的新位置是风扇死角。噢还记得我之前又一次考试就坐在那种位置吗,太难熬了。”

“这个时间你不是还在上课吗?这里离皇后区好远的。”你问。
 “对蜘蛛侠来说并不远。”彼得耸耸肩,冲你露出一个笑,接过了你的书,“嘿,真沉。”

他腾出一只手来牵你,你紧紧握住了;他于是带你穿进人海里,左拐左拐然后右拐转弯直走,然后从连廊顺过去,你瞥到报到和返校的人来来往往,志愿者忙得跑来跑去。
 身前的少年留给你一个后背,还有刻意放慢的步子。他拉住你,影子挡住烈日,把你围在保护圈里。

路过人工湖的时候,喷射到空中的水柱成伞状绽开来,水花溅到彼得的衣角,他没有意识到,任凭着深色洇开。墙角的野草经过两个月假期的放纵愈发茂盛,它们簇拥着不知名的,星星点点的小花。而巨大的蕨类植物成群结队地站在旁边,把夏天割成地上金黄的亮片,把彼得的衣服冲刷的斑驳。

你和他的手心都是汗,一定是握的太紧了。你想。这样更热了。

但是、但是就算这样——
 也想一直抓住对方的手,一直走一直走。
 只要是你。






Ver. Natasha

她是在提示音响到第六声时接的电话。
 “喂?”

听到爱人声音的瞬间,你才注意到太阳慢慢沉去了。
 颜色一层一层过渡过去,那是万般万色的河流汇聚在一起,用云做成河堤,它们悠闲的流淌。长喙的鱼张开带羽毛的侧鳍,从河头游向河尾,变成黑色的剪影,支开一块色彩。
 想和你一起看。我想你。

“嗯,娜塔莎。”满天霞光攀上脊柱,你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是你呀。”她的语气带上了上挑尾音的笑意,她此时定是弯了弯眉眼的,松石绿的眼里也溢出欢喜。“找到学校里的电话机了?”
 “找到了的,立刻就想跟你说。”你说着,握紧了听筒,“娜塔莎,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昨晚下了雨。”

很大的雨。其实你想说。
 彼时你撑着伞,豆子大的雨珠砸得伞面邦邦地响,像上一个礼拜三,你挽着红发的女友在马路旁等待绿灯时听到的鼓槌头部敲打鼓面的声音。而你只能撑着伞,鞋子被溅起的水花染上一块深色的印子,雨把隔壁教学楼入口的塑料挡板砸的抖个不停,那时就连蚊虫树木都嘘声,整个世界充满了雨声。也只有雨声。
 想和你一起听。我想你。

“这样。”那边开始传来高跟鞋踏上阶梯的声音,特工应答着,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这几天还好吗?”
 “睡得安稳吗?”

如果是昨晚,我梦见你的话。
 你梦到海水退潮。梦到遥远的地平线。梦到木刺般的礁石。梦到日光刺烈成珍珠,梦到聚拢散去的云层,梦到掠过手臂的柔软布料,梦到娜塔莎罗曼诺夫凑近来亲吻时微微扎到你脸颊的,红豆颜色的发丝。
 想和你一起去。我想你。

“嗯。”你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抬头的时候,你的目光越过一座座教学楼宿舍楼实验楼行政楼,看到遥远又紧紧挨在一起的千万房屋。那里有你的家,你和喜欢的人的家。
 “因为我昨晚梦见你了。”你坦诚。

“荣幸至极。”接着,她的尾音上挑,“好了,女孩,仔细听。”

——是海浪声。
 在电话那头,你听到了巨大的椰树被风奏出猎猎的琴音,晚风往北边走,把夜吹去,把月亮的马车拉来。白色的浪和碧蓝的水互相推搡,腐朽的木船一边浸没在烂漫火烧云,一边栽进海水,旗杆咔滋咔滋摇摇欲坠。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太阳彻底沉下去了,你在它弥留之际终于哭了出来。

初升的月亮沉默地凝视你们。

“……我也很想你。”
 电话时限结束前,你听到她低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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